我还能更水

跟si了一样不想产粮……

十年

ooc警告


酒茨小短篇


茨木根据手上打听得来的消息找到了酒吞的住址,这个销声匿迹了十年的挚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


放下行李箱,茨木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房门的门把轻轻转动,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回了过去。


“挚友!好累,我不想写了……”​茨木从作业堆里抬起头,委屈巴巴地望着酒吞,而酒吞玩游戏玩的正嗨,根本没空理茨木,敷衍地哦了一声。


茨木见酒吞没有反对,随即放下笔,翻身躺在毛毯上,眼睛半阖着,意识不清地打着盹儿。


“……茨木……醒醒”酒吞的脸放大了好几倍,茨木迷迷糊糊地伸手推开酒吞贴上来的脸,嘴里还嘟囔着好困。


“啧,别在这里谁呀,会感冒的!”酒吞见茨木仍睡的正香,忍不住拍了茨木屁股一巴掌,少年人下手不知轻重,这一下愣是把茨木打醒了,茨木脸红红地看着酒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酒吞以为茨木是因为他打了他屁股而不好意思,有些愧疚地揉了揉茨木的屁股,这下,茨木更懵了,伸手抓住酒吞的手。


“挚友,干嘛呀,你这样好奇怪。”茨木甚至还贴近酒吞额头,用手背测量酒吞的体温,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酒吞涨红了脸,无奈地骂了一句,“蠢货,冻死你得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回卧室拿了一条大毛毯把茨木和自己裹在一起保暖。


“本大爷只是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可别误会。”酒吞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


窗外的雪呼啸着拍打窗柩,两个少年相拥着在暖炉边睡着了。


回忆里周围的色彩逐渐变得昏暗,在一个雨夜,茨木恐惧地奔跑着,喘息声盖过了雨声,身后的男人的笑声如恶魔的低语,摔倒后几只手争相赶来束缚住茨木的手脚,而茨木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这几个人只是他挚友的手下败将而已,只是因为打不过挚友才来耍这种小把戏,茨木赞颂着挚友的英勇,贬斥着他们的卑劣,这些杂碎们拳如雨下,周身的骨头都在怒吼着,茨木咬紧牙关,上气不接下气地抽空辱骂这些小人,他一向被挚友斥责话太多、啰嗦,可茨木无论是赞美挚友还是辱骂小人,都不想少说一句。


他们大笑着走了,茨木倒在血泊中又有些害怕,浑身疼,冰冷又难受,渴望挚友温暖的怀抱。


他闭上了眼,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他身上,一个慌慌张张的红色身影姗姗来迟,他的挚友来了,小心翼翼地抱着茨木,对着这雨无声地怒吼,不知是雨还是泪,全都糊了酒吞一脸。


茨木进手术室时,酒吞一直在门外侯着,他们的家长有的在低声啜泣,有点则是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只有酒吞盯着那块手术中的红色牌子,幽紫色的眼眸中的不安显露无疑,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还没办法把情绪顺利地藏好。


“茨木……本大爷给你送慰问礼了,老妈煲的玉米排骨汤,超级好喝……”哐当一声,酒吞瞪大了眼,丢下手中的汤,冲向病床,发了疯似的狠狠拽住眼前这个拔下茨木的输液管并掐着茨木脖子的男人,酒吞痛苦地吼着,叫喊着拳头招呼在男人身上,男人被酒吞揍趴在地,呻吟着,泪流满面地问着为什么,酒吞将医生重新叫来为茨木处理伤口时,男人佝偻着背缓缓地走出了病房,男人的身上有着浓郁的酒味。


而茨木呼吸平稳,天真的睡颜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酒吞双手轻轻握住茨木没有受伤的左手,把他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茨木的气息萦绕在脸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安心。


那个男人第二天出了车祸,茨木意识刚苏醒就接到这样的噩耗,酒吞知道茨木肯定很难受,但出乎意料的的,茨木的情绪没有很大的波动。


茨木一直在医院看到酒吞,担心这样会影响酒吞的课业,可酒吞总是笑笑捏了捏茨木的脸,淡淡的说着别担心。


一周后,茨木手带石膏重返校园时,同班同学告知他,酒吞因为校园暴力被学校开除了,他揍了六个外校学生被人家家属找上门来要说法了。


茨木问了那六个人是哪个学校的,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挚友怎么可能会校园暴力,如果不是为了他,他的挚友不会做这些麻烦事。


茨木找上酒吞家时,酒吞母亲眼眶红红的,看见茨木时脸上的笑容都黯淡了几分。


“阿姨,挚友……在吗?我有事想跟他谈。”


“酒吞他……”酒吞母亲说着说着咬紧了下唇,眼眶蓄满的泪霎时间倾落,客厅里的酒吞父亲大声地朝门外吼了一句。


“酒吞那个臭小子不在!咱家没有那个孽子!!”酒吞母亲闻言嗔怒地瞪了酒吞父亲一眼,转而把手搭在茨木的肩上柔声说道。


“茨木啊,别听叔叔瞎说,酒吞他……他只是跟他爸闹脾气,只是他……今后你们确实没机会再见面了,以后也不用特地去寻他,这是他让我跟说的,乖,回去吧。”酒吞母亲擦干眼泪,笑的温柔,她放在茨木肩上的手微微颤抖着,茨木还想再问些问题,比如挚友要去哪,可酒吞母亲的笑容让茨木开不了口,好像开了口,这短暂的温柔就会突然粉碎,而眼前温婉优雅的女性立刻就会崩溃掉。


十四岁,茨木在这个冬天度过了没有挚友的生日,蜡烛下的茨木笼罩在烟雾中,在这个生日里他学会了喝酒抽烟,酒精麻醉了茨木的感官,挚友的离开让他茫然而不知所措。


醉酒后的茨木对着酒吞的照片笑了很久,念叨着挚友怎么狠心地连告别都没有,骂了挚友两句不到就开始夸赞起挚友的好,夸着夸着茨木便觉得脸上温温凉凉的,手上挚友的照片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隔着玻璃看,茨木揉了揉眼睛,不知怎的,眼里总有液体流出来。


“真奇怪……喝的酒怎么全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呵呵”少年单薄的肩轻微起伏着。


最后一个探望茨木的晚上,酒吞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因为退学,也因为茨木。


十四岁的少年跟父亲说他喜欢另一个跟他同班的少年,跟他说打架也是为了给他出气,看到心爱的人被别人欺辱,谁能坐的住?父亲自然气的不行,揍了酒吞一拳,扬言要断绝关系,而酒吞却平静的不行,简直不像个少年人,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酒吞干脆地什么也没带,关上门离开了家。 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母亲落寞而担忧的表情。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茨木在这十年里找遍了酒吞可能出现的所有地方,可仍然没有任何收获,他不敢相信他的挚友会离开他这样的彻底。


事实上,酒吞确实没有离开茨木多远,只是他特意将活动时间安排在茨木的休息时间,两人不出意外,一次也不会碰面,酒吞对于茨木的事从来都无比上心,即使是躲他,也有自信让他永远也找不到,可他不想躲,也不能躲了,茨木因为找他遭遇了车祸,多么讽刺,茨木受伤他感受到的痛苦已经不想再经历了。


酒吞开门时,眼前一手扶着行李箱,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灿烂笑容,如日光般通透的金眸里盛满了星辉的人,不正是那个应该躺着医院的车祸遭遇者吗?


“居然敢骗本大爷了,胆子不小嘛。”酒吞一手拉住茨木将人按入怀里,另一只手摩挲着茨木的腰,将茨木的行李箱提进玄关后锁门,搂着茨木直把人往沙发上带。


“挚友不会是只想蹭蹭吧?”茨木右手虚虚挡着酒吞吻上脖颈的嘴唇,酒吞的唇吻上茨木的右手,每只手指的指节都没放过,茨木本来就没有什么知觉的右手却莫名有些酥麻感,脸上的热度不由自主地攀升。


“你想要本大爷怎么样?本大爷听你的。”酒吞的手探入茨木的衣摆。


“别离开我,挚友别离开茨木,一步也不行,如果可以的话,永远都别分开。”茨木对挚友总是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


无论是过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他们仍是谁也离不开谁的关系,无论是少年还是青年,他们都冲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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